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梵唄教學—起腔,接腔,送腔  悟道法師主講  (共一集)  2008/7/1  中國廬江金剛寺  檔名:63-007-0001

  悟道法師:剛才開義師說,我們講完課,利用一點時間跟大家講一下,起腔,接腔,送腔,叫我示範。其實這個我一個人也不能示範,因為這個是我做維那就不能做悅眾,做悅眾就不能做維那,這個是要大家搭配的。現在我們起腔、送腔,沒有說明,大家還是不容易理解。縱然你做給他看,他如果是細心的人,他好學的人,他會體會。孔老夫子講,好學。好學就是這個學習,他用心去學,深入的,面面觀去學,這個叫好學。好學,他就能深入,好學就能深入。如果不好學,他不能深入,他粗心大意,他觀察不到。其實就是說我們學習,別人是三分,自己是七分,這個是最重要的。就是說,我們對於學習這個東西,基本上我們興趣有幾分,跟我們學習深入成就的方面來講,是成一個正比例。如果你喜歡,你去學習,再笨拙,他也學得會。如果你不喜歡,不想學,那再聰明的,他還是不會,他沒興趣。

  所以古人在《禮記》上講,「只聞來學,未聞往教」,這個學習的態度非常重要。以前老和尚在圖書館常常給我們大家開示,他說學習的成敗關鍵,百分之九十七是在態度上面,你是什麼心態來學習的;方法只佔百分之三,他說頂多不會超過百分之十。比如說我們以前學講經,有《內典研學要領》,這些方法而已。這些方法它只佔百分之三,頂多百分之十;百分之九十、九十七是在於態度上面,你用什麼心態來學,是不是真想學?所以為什麼只聞來學,未聞往教?來學就是說,我們去求學,表示我們有這個心要去學,你才會來。如果老師到你家去教,未必那個學生他要學,他未必要學。或者勉強給他拉來,他不想來,勉強給他拉過來,那也不是他心甘情願,這樣他縱然學了,也沒有心得。這個就不是我喜歡的,我都不想來,但沒辦法,勉強,這個他也學不到東西。所以在《禮記》講,「只聞來學,未聞往教」,就是說學的人他自己來。

  所以這次「三時繫念」,老和尚又給我提出這個原則,你就在這裡教,不要到處去跑,你跑到人家那邊去,人家未必會有這個心來學。而且我們去,常常去,他就不會尊重你,我叫你就來,不會尊重你。所以老和尚他這次又特別跟我提醒這一句。大家總算來了,總算有這個心來到這個地方,所以跟大家講解講解。其實我自己也沒有什麼好教大家,只是大家互相學習,這是真話。

  這個原則,大家也要了解,以後你們也要教別人,這是一個原則。你看來學的人,他能夠得到多少?都完全看他的心態。他有沒有意願要學?好學。如果他好學,他再怎麼樣,他都可以學得出來。你看回去那個莊學師,我沒有去教他花鼓,也沒有一個人特別去教他,他就是喜歡,在家就喜歡花鼓,他自己喜歡的,他怎麼學他就不累,到處問人,自己練。其實他也不是很會敲,以前在家的時候敲得也是不好,但他就是很有興趣,很喜歡那個,他就很用心去問人家,怎麼敲怎麼敲,他就自己很用心。他有興趣的,他就學得會,他喜歡的。如果他不喜歡,心不甘情不願,給他硬拉來,他學的就有限。所以只聞來學,未聞往教,這個不管學習世間的學問,還是出世間的佛法都一樣,這是很重要的一個心態。

  所以我剛才講的這個就是,回到我們剛才那句話,其實就是說,我們現在學了,我們去做一個示範,那有心學的人,他就看你示範,他就學去了。你不用再跟他講,你已經表演給他看,他真用心,他會去注意。沒有心學的,他坐在那邊,他胡思亂想,一下看東,一下看西,一下想這個,一下想那個,看了半天,你再怎麼表演,他還是不知道。你從這個就可以看出,他有沒有心要學這個東西,沒有心,你硬要勉強他學,學不來,這個也勉強不來。所以這一點,我想你們應該多少都有點體會。

  我學法器,也不是我心甘情願的,說真話,也不是心甘情願。因為我出家就是要學經教,現在我到實際禪寺很多人學經教。我說你們來這裡幹什麼?學經教。我說你現在經教學得怎麼樣?我就會問問他們。我說我跟你們一樣,我以前出家我是要學經教,不是趕經懺的,被環境所逼,沒辦法。你看老和尚他學經教,他就是很堅持,他不學這個就不學這個。他不是不會,韓館長叫他上台做一次「三時繫念」,他唱得荒腔走板,因為他老人家知道,他老人家智慧很高,他如果唱好了,那就沒完沒了了,不得安寧。所以唱得荒腔走板是夠難聽的,韓館長說,師父,你下一次不要上去,你唱得夠難聽的。然後叫老和尚來灑淨,他就走錯邊,要這樣順繞,他就這樣繞,師父,你錯了,以後不要你上去了。當時我在看,師父在裝的。徒弟比較笨,都很認真學,學了,你非上不可,那就你上,就這樣。

  所以我也不是心甘情願,說真的,不是心甘情願。但是後來我是想,自己調整心態,既然環境是這樣,日常法師講,要遷就環境。你心不甘情不願,這個也不是不好,這個也是佛門當中修行的一個方法,是被人家錯用,弄成賺錢的工具,去趕經懺。其實創立這個經懺,祖師大德的原意,他也不是叫你去趕經懺,他是叫你修行的。那這錯是在人,不是在祖師,不是在經懺。後來我就這麼想,所以我再調整一個心態,這個也是一種修行,我們應該好好來學習,就這樣調過來。不然一開始我們也是不想學。

  因為以前聽經,聽老和尚講,不要趕經懺。日常法師說,那個經懺就去下海了,墮落了。因為一出家,本來我在家的時候,人家都不會叫我。頭剃那一天,你剃頭了?來,引磬給你,現在是你的事情。都不會,因為不想學。然後碰到了,當一天和尚敲一天鐘,老和尚要講經上台,本來居士他們去敲引磬就好好的,那我頭一剃,就非我上不可,他們就不上了。他說你是法師,應該你上,因為你以前沒剃頭,我們上,現在他不上了。老和尚,好,你要來學。沒有人教,我就拿錄音帶,以前圖書館女眾師兄唱的,又不清楚,聽她在敲的,學得很辛苦。每一次唱讚,都唱到荒腔走板,跟閻瑞彥居士,他也不會唱,我也不會唱,唱「開經偈」念到一半,念到一半就調跑掉了,跑掉念不下去了。老和尚說:好了,好了,就這樣,可以了,可以了。我坐在那裡,也是夠不好意思的,那麼多人。後來覺得說,這樣也不行,剃了頭了,當一天和尚敲一天鐘,這個要學。所以老和尚就去請祥雲法師來教,教我們這個法器。日常法師說,不要教太多,你教太多,他就去趕經懺,只要教早晚課就好了。後來學個早晚課,講經的時候「開經偈」、念佛迴向,就學這個。夠了,夠了,這樣就可以了,不要太多。

  後來到圖書館,館長,那可多了,大蒙山、小蒙山、燄口、普佛、拜千佛懺,全來。那個時候也是心不甘情不願,後來我也不會拜千佛懺。過年,老和尚說要打佛七;館長說,普佛。老和尚,打佛七;普佛。打佛七,普佛。後來老和尚說,好,普佛。普佛,不會拜,叫瑩空師教,她又不教。老和尚就拿拜墊,這個拜墊,比較小的,拿兩個。來,她不教,我們自己來,擺在這裡,他一邊,我一邊,就這樣拜。我被搞得,就是我要學經教,怎麼變成這個樣子?又要拜千佛懺。後來說好吧,那不教,師父既然都已經拉我到佛前去拜了,不學也不行。後來每一年過年都要拜千佛懺,三千佛。我一個人敲維那,六個小時,第一天拜一千零五十三,東西單都要拜,東單唱,西單拜,西單唱,東單拜。不可以說一邊拜一尊,偷懶,不可以,兩邊都要拜。所以以前我當維那,敲到這個都打結了,敲木魚、當維那,拜三千佛。學了這些,後來我又開始調整了,千佛懺其實也不錯,我說這個如果能夠繼續拜下去,消業障也很快。每一年拜三天,身體都放輕鬆,一天拜一千拜,又念佛,又拜,流得滿身大汗,排毒,不錯,可惜只有拜三天。像我們現在拜個三百天下去,我看業障消得不少。都隨時要調整,不然你怎麼辦?老和尚都拗不過她,那我們又能怎麼樣,是不是?所以要調整。我是建議大家,你是什麼心態,我就不知道了。但是如果像我這樣,心不甘情不願,還是要調整一下,還是來面對一些學習。但是我們調整過來之後,對修行會有幫助。

  學這個東西,就是要有一個意願,還有興趣。在沒有興趣當中,我自己是培養自己的興趣。就是說這個東西,你這樣愁眉苦臉心不甘情不願的做,倒不如我們換一個心態來做不是很好嗎?換一個歡喜心來做不是很好嗎?你歡喜也要做,你不高興也要做,倒不如我們調整自己,我們就調整自己,調整自己的心態來學習。所以在這些年,我也是這個因緣,所以對這些地方有點體會心得,給大家做一個參考。

  我們一般唱念,這個唱念其實也是一個法門,特別在我們淨土宗,這個唱念、法器、節拍,它就是幫助我們修行的,也是非常重要,而且要非常講求。以前老和尚他是偏重講經說法,他比較沒有太強調法器方面,後來我看了夏蓮居老居士的《淨語》,才知道古來祖師大德對唱念、節拍、法器,都很講求,因為這個幫助我們心定下來,共修的時候,幫助我們心定,攝心。你法器敲的好,大家心容易定下來,攝心;敲不好,大家心都很散亂。我們做了這麼多年的「三時繫念」,到現在我們還是不夠標準。所以現在你說我能夠去教人家嗎?這個話是太誇張了。只是說我們做了這麼長的一段時間,有一點體會,提供給大家做個參考。目前也只是這樣而已,距離祖師大德的標準還很遠。

  我們基本上就是維那起腔,悅眾要接腔。比如說,我們起爐香讚,爐,那個尾音,悅眾就要接了。現在很多人他不懂得接腔,那維那就很辛苦,他起腔,又要包接腔,又要包送腔。我們一個讚,或者是念經念完,維那就要比較提前一點,他先停下來,他要準備接下去,他要再起腔。這時候悅眾,就是木魚,還有其他敲法器的,包括其他清眾幫腔的,這個都是算悅眾,你要送腔,而且還要幫腔,幫助,幫助維那來唱,不然一個人太累、太辛苦了。如果悅眾大家懂得接腔、送腔、幫腔,那維那就比較輕鬆,這樣法會做下來就比較不累,大家互相合作。

  我剛才起這個就是「爐」,這個尾音大家就要接了,不要等到維那看大家不接,那只好「香」他自己念,是不是?大家不接,他總不能一直爐下去,對不對?「爐」,大家那個尾音就要接了。「爐」,大家就要「香」,接那個尾音就是香接下來。我們常常做法會,都是大眾,敲法器的,沒有人跟他講,他也不知道,大家都呆呆在那個地方。維那呢?有的氣比較短的,「爐」,停一下,「香」。氣比較長的人,那還可以,就是說我起腔,然後馬上趕快接著再唱下面,一般都是要接腔。我來起,讓大家接。「爐」,太慢了。我這樣起到哪個地方,大家就要接?「爐」,你要接那個尾音,「爐香」這樣接下來,接那個尾音。「爐」,「香」,再提前一點點。

  好,現在換你們起腔,我來接腔。開義師起腔,「爐」。你再起一次,「爐」,「香」,爐那個尾音你就要接了,不是香。再一次,「爐」,爐香。大家一起來,再起:「爐」,「香」,那個嗚大家也要接,那個叫接腔。你念那個香,那個就是字,這個字跟腔大家知道怎麼去區別?爐,出來這個是字,嗚下來,這個叫腔,這樣大家懂嗎?懂不懂?懂,那你是要接這個腔。你下面再來這個香,香是什麼?字,你是接字,不是接腔。你接的地方不對,你要接腔,懂不懂?懂。「爐」,我那個嗚,那個尾音你就要把它接上去,接那個腔。不是等到爐,香,你香再出來,你不是接腔,你是接字。現在大家都是接字,不是接腔。懂不懂?懂。現在是不是這樣,大家都接字,不懂得接腔?腔是這個字,你一出來「爐」,嗚下來,那個就叫腔,一出來,那個叫字,叫字正腔圓。那個京劇都是講求這個,戲劇都是講求這個,不但京劇,戲劇。不管黃梅調,什麼調,都是講求這個。你字不正,腔不圓,那唱得還能聽嗎?中峰國師編的讚那麼好,我們把它唱得那麼難聽,對不起他老人家。是不是這樣?所以要接腔。再一次,「爐」,「香」,對,這樣就對了。「爐」,我們要接著他的尾音跟著嗚,「香」這樣下來,叫接腔。不是等到那個「香」,那個叫接字,不叫接腔,這個要懂。每一個讚都一樣,講一個都知道,不要每個講。

  送腔,「摩訶薩」。我們念香雲蓋,我們來送腔,你起「南無香雲蓋」。「南無香雲蓋菩薩摩訶薩」,念二遍就可以,第二遍就可以煞板,「南無香雲蓋菩薩摩訶薩」。那個接腔就是薩,悅眾就是要薩,二,三,四。「摩訶薩」,二,三,四,那個四拍一定要到,不要薩,一下就薩下來,太快。「摩訶薩」,二,三,四,那個尾音要拉到四拍。這個拍子就是一板一眼,一板三眼,就是一、二、三、四,一、二、三、四,再加上七星板。一板一眼,一板三眼,這是固定的四拍。所以那個尾音還是要有四拍,不能減少一眼。不是在趕經懺,趕經懺,減少一眼,二眼都好,能省即省。我們這是共修的,「摩訶薩」,你們要接,你們不要在那裡看我。維那是「摩訶薩」,維那可以先休息一下,尾音給悅眾去送。

  誦經也是一樣,誦經,「南無蓮池海會佛菩薩」,維那在這裡就可以薩,就可以先停下來,最後面一個尾巴再悅眾去送。大家練一下,「南無蓮池海會佛菩薩」。現在都是維那在送腔,悅眾、大眾大家不懂得送腔。我來當維那,你們來送腔,「南無蓮池海會佛菩薩」。大家送完了,維那讓他喘一口氣,你不要讓他又送腔,馬上接著又要起腔,那大家搭配就沒有搭配好。「南無蓮池海會佛菩薩」,這個腔送得稍微長一點,讓維那喘一口氣。它就是一個銜接,讓它不要中斷的意思,就這個空檔,送腔就是說它把拉長一點,就是讓它不要停頓下來。如果沒有這樣送腔,維那自己要送腔,又接著他馬上要起腔,現在大部分都這樣。「南無蓮池海會佛菩薩」,這個時候就是尾音快結束了,維那就起腔。我來送腔,你起腔。「南無蓮池海會佛菩薩」,「佛說」這個銜接要接的順。。

  我看佛光山他們這個唱念,他們也在世界各地很受欣賞,為什麼?他們很會表演。我們的內涵,是有專修的這樣的一個內涵在,佛光山他有他們的特色,味道當然不一樣。但是接引一般人,就很多人喜歡。像美國洛杉磯淨宗學會的陳會長,他就喜歡佛光山的,「三時繫念」也是請佛光山法師去做。但是他們有一些我們可以學,有一些不用學,有一些比較不是像修行的,我們就不用學。有一些地方,像接腔、送腔,字拉音,自古以來都是這樣的。這個我們就要多留意,可以參考。所以他們誦《彌陀經》,誦《彌陀經》,佛光山誦的,我看誦《彌陀經》,我去買了很多錄音帶來聽,誦得很符合我們修行標準的,現在我還沒有看到。但是一般有誦得比較好的,有誦比較差的,各有特色,各有千秋。佛光山他們誦《彌陀經》,他有他們的一個腔調。但是這個誦經,新加坡有個法師,他也重誦,我在十幾年前買了一個,那時候音比較清楚,現在再去買,好像聲音都跟以前聽的不一樣。

  佛光山他們錄的,就是他有他的韻味,他有他的腔調,但是他誦的經,沒有高低音,就跟我們現在一樣。以前館長常常就批評我們誦經沒有高低音,舍利弗,都是舍利弗,那我們怎麼學,也學不會。後來大眾大家就是舍利弗,這個大家比較會念,我們就遷就大家,不然我們念的跟大家就不整齊。佛光山他們念的是比較有韻味,但是沒有高低音。新加坡那個誦的,他一部《彌陀經》誦下來,就像唱歌一樣。他也不是像唱流行歌,但是他有那個譜,就是什麼?他男眾唱高音,女眾唱低音,這樣搭配,一句一句,這樣合起來;再加上錄音師,他去調,這個要錄音師去調,然後配木魚聲,那一部《彌陀經》念下來,你就是真的像在極樂世界,他念的就是讓你感覺到極樂。我們現在念《彌陀經》,好像苦不堪言,舍利弗,好苦,什麼極樂,痛苦不堪,苦不堪言。這樣念經,大家還會想去極樂世界嗎?大概不想去了。所以誦《彌陀經》,誦《無量壽經》,起碼要誦得讓人家感覺很快樂,大家才想去。念得愁眉苦臉的,你還會想去極樂世界嗎?「無有眾苦,但受諸樂」,你現在都感受不到。所以大家唱念,這個也是要講求的。我們不管有興趣、沒興趣,反正現在遇到了,當一天和尚就敲一天鐘,就學!我們總是多學一點。

  所以這個唱念就是起腔,送腔,我們《彌陀經》,「南無蓮池海會」,現在大家聽我起腔,送腔,我來包。「南無蓮池海會佛菩薩」,「佛說」,這個因為我一個人唱,沒有辦法從最尾端的尾音就接「佛」。應該是要悅眾送腔,送到那個尾音,維那就要接那個尾音,那個尾音還沒有完全停下來,就要「佛」,一起腔,尾音就停了,那個叫送腔,維那再起腔。「佛菩薩」,「佛」這個要接下去,要銜接下去,不要停頓下來,不要有中斷。「佛菩薩」,「佛」,這個時候維那就要起腔接下去,悅眾就要送到這裡,維那接下去,悅眾就可以停下來,這個叫送腔,送。好,我來送腔,你們起腔,「佛菩薩」,「佛說」。「佛菩薩」,這個快沒有的時候,「佛」就接下去,就壓磬,就接下去,這樣就銜接起來。

  「娑婆訶」,現在我們接,這個當中以前明訓法師教我們是要有一拍的空檔,不能太快。我們現在「娑婆訶」,「南無蓮池」就下去了。應該怎麼樣?「娑婆訶」,有一拍。「娑婆訶」,有一拍。我們現在一般當中沒有一拍,我們都是很快,當中沒有一拍的銜接,就是「娑婆訶」,「南無」,現在都是這樣,是不是這樣?「娑婆訶」,「南無蓮」,是不是這樣?現在是不是這樣念?那個當中就沒有一拍了。因為包括我們自己道場也是,早期是我們學的,我們比較清楚,他們後來都不知道。他們也不問,我們有時候也沒有機會去講。講了,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?也不知道。講了,他不接受,也是白講,那就乾脆不要講,就各唱各的,高興就好,大家歡喜就好,就這樣。如果他來問,像你們有這個心來問,我才跟你們講一下。如果大家不提,我自己在這邊講了半天,不知道大家是不是想聽?你不想聽,我在這邊講累得要死,你在那邊坐著聽也累得要死,你累,我也累,不如我們去玩,那不是大家都皆大歡喜,何必自找麻煩,是不是這樣?所以這個「娑婆訶」,訶,「南」,訶那個一拍。「娑婆訶」,「南無」,就是訶,那個就是一拍。現在我們有時候很快,「娑婆訶」,「南無蓮」就是太快,就是你當中也要有個空隙,這個下午我們大家互相調整一下。

  學生甲:這個唱腔是不是接蓮池會,我速度就不是那很快?

  悟道法師:其實現在我聽你們敲法器,都沒錯。

  學生乙:維那怎麼唱,我們就怎麼敲。

  悟道法師:現在只是說速度,速度有快有慢,速度也可以加到相當的快,但拍子還是一樣。速度一個讚你唱個二十分鐘也可以,但是他拍子還是一樣,他只是唱的慢。古時候的人,在叢林,他唱的是比較慢。比如說一個「爐香讚」,我們現在五分鐘,古時候要唱十分鐘。一個「戒定真香」,我們現在唱十分鐘,古時候要唱二十分。一個「彌陀大願」,可能要半個小時。現在我跟大家講過時間的問題,以前是農業社會,大家時間比較有空閒,所以他時間安排就很長。講經之前,要先念一個講經的起止儀,那個念下來就大概半個小時了。古時候農業社會是可以,現在我們工商業社會,大家時間很緊張,我們安排這個課程都是有個時間限制。如果我們照古時候那樣念下來,我們一時就念到九點了,你說這些人他能參加嗎?你影響到整個常住他的作息,是不是這樣?所以要拉腔,當然我也知道要怎麼拉腔,一個讚拉半個小時都可以,那我們一場下來做到天亮去。這古時候。所以現在有些人他在觀念上,他還是調整不過來。像莊行師他們在古晉,他們就念的比較慢。那是還可以,但是也不是很恰當,因為他們「三時繫念」五點做,做到十二點。唱個讚,他就很慢,他說古時候就是這樣。沒錯,問題你時間有沒有那麼長?有沒有古時候的人時間那麼長?沒有。唱到十二點,大家收拾好一點多了,第二天早上又趕快起來做早課,大家就很疲勞。做下來,恐怕沒有法喜,要生煩惱,生煩惱了。這個就是不知道變通,一成不變,要因時、因地、因人而有所制宜。

  我們現在,我就跟大家講過,我說我們現在定的這個時間,我們要去遷就這個時間。所以我們每個讚,一部經,佛號念多少,這個時間都要分配好好的,不然我們第二時,連上廁所都沒有時間。我們第二時只有休息二十分鐘,你再拖一下就剩下十五分鐘,那你再拖一下就沒有時間了,不用下去繼續做,你就要憋尿,是不是這樣?是這樣,本來就是這樣。所以我們現在為了遷就時間,本來是定什麼?說三點開始,我們說做到五點,我們晚上做晚一點。後來不行,我本來是打算不想吃晚餐的,因為過去我們做「三時繫念」,也常常不吃晚餐的。我本來打算,我們就休息半個小時,餓了,頂多吃個餅乾、喝個茶,我們休息一下就好了。這樣下來大概九點多,也不會太晚,不會影響常住的作息,是這樣。

  後來老和尚說要我去吃飯,他一定要等我上去吃,他老人家在那邊等,我能不去嗎?後來才調到二點半。剛好也碰到四川是二點二十八分發生地震,這次法會前面幾個七,好像特別替他們做的。前面這十個七,好像替他們超度,這佛菩薩安排的。後來調到二點半,後來傳師就講,不然我們第二時就休息二十分就好了。我說好,那只好這樣。第三時我們做到六點十分下去,最快也要六點十五分。老和尚他原來是六點吃晚餐,現在為了等我們,他也等到六點十五、二十分,他就在那邊等,你能不去嗎?所以我們現在要遷就這個時間,沒辦法。

  所以我們現在那個讚,就是說,因為你要掌控這個時間,所以你那個速度,就要從速度去伸縮,速度跟佛號去伸縮。佛號,我們一般就是說,如果現在念,你速度不太慢,你轉板之後,再算十輪,就是二十一句的六字佛號;轉板,就是四字的佛號,然後你再算二十一輪,就是一百零九句,符合那個課本的百聲,我都這樣計算。所以你們在念,我都有用手指在算,每個人念幾句,我都算。本參法師他有時候念九句,有時候十三句,有時候最多念十九句。每一時我都在算,你六字的念幾句,四字的念幾句,我都在算,我都掐指頭在算。我現在是定這樣的一個標準。本參法師,那幾天他們上,他們拖板,後來我就不要講,他念少也好,不然我們沒有時間,他佛號再念長一點,那我們大家統統不要休息了,他的木魚拖板。這個我們只好要遷就時間。

  所以昨天我聽了敲鐘鼓的人,我一直要求他們,你們不要只會敲一種速度,你要敲到可以快、可以慢。他只敲一種速度,他就是那個速度。好像開車,我們開車有時候快、有時候慢,你不是只有定一個速度,就是這麼快,不是這樣的。你有時間,你就可以慢一點,沒有時間,你就快一點,你要這樣才有彈性、才有伸縮,不然就不行。所以現在敲鐘鼓的人,他不會,他速度只有一種。所以我跟學師講,慢的你也能敲,快的你也能敲。他們敲快的慣了,你叫他慢下來,他不會敲。他那個敲下來就不是花鼓,叫亂七八糟鼓,是不是這樣?我有沒有講錯?講錯就跟我糾正一下。

  昨天我聽,鐘鼓快,鐺慢,有沒有錯?都沒有錯,只是速度不一樣。現在我們就是說鐺是上板,是帶的,鐘鼓他也是在帶的;木魚跟鉿下板,是跟你們的,你們快,我跟快,慢,我跟慢,是帶的。現在帶的就是說,你要以鐺為主,還是以鐘鼓為主?如果鐘鼓為主,鐘鼓快,我們大家一起要跟著快,不然他快,我們慢,那這個敲不是不協調了嗎?如果要以鐺為主,那大家都要跟鐺的速度。我講的是這個原則。現在有的人喜歡快,有的人喜歡慢,現在你喜歡快跟喜歡慢,大家先放下,我們先遷就這個時間。像本參法師他們敲的時間都會拖,還有居士林他們也是,敲的都會拖。所以下來,時間都不夠了。第一次居士林上場,拖了二十幾分鐘。我說,不能這樣,這樣拖下去,老和尚在那邊等了四十分鐘,等我們吃飯。所以我就跟維那講,你這個時間要控制好。我們現在定的時間,我們所有的法器、速度、佛號這些,大家都要去配合我們現在定的這個時間,大家後續的時間才不會受到影響,才不會影響整個常住作息的時間。所以這個時間大家要掌控好。

  現在你們來敲算是掌控得最理想的,就在速度上。所以你們學敲花鼓的,學鐺鉿的都一樣,有時候速度快,有時候慢。速度快跟慢,其實跟維那起腔也有相關。維那有時候起的腔,維那是在掌控,如果維那覺得這個時間要快一點,他起的腔就比較快。如果他起的比較慢,那就是這個有時間,可以念慢一點。比如說,「爐」、「香」,快板;慢的,「爐」,可以拉,有時間,大家好好的來拉腔。沒時間,就沒辦法,你等一下要休息、要吃飯,這個腔拉下去,大家都不用吃飯了,都不用休息了,那不可以的。有時候趕時間,有時候我們去殯儀館,去送葬,去火葬場,只有十分鐘,你維那就要「爐」、「香」就要快,不然再給你拉腔下去,他就不用去火化了,就別人佔去了。台灣那個火化場生意很好的,都排隊的,有的都排得很晚。所以真的現在變成趕經懺。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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