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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群書治要》中修齊治平的智慧(第二回)—去私欲,從事於義  成德法師主講  (第二十八集)  2023/4/5  馬來西亞馬六甲  檔名:55-226-0028

  諸位法師,諸位傳統文化的同道,大家吉祥!

  我們看到十九頁第二十四句,這個單元是修身。我們分為四個大部分:修身、齊家、治國、平天下。修身首先是明理,明理我們才知道怎麼來修。明理底下第三個部分「丙、真實學問」,這句教誨是曾子所說的,你看曾子也是這麼用功的。

  【二十四、君子攻其惡,求其過,強其所不能,去私欲,從事於義,可謂學矣。】

  這裡第三句『強其所不能』,這個「強」是很勉勵,就是很努力、很盡力,突破自己不能做的事情。為什麼要突破?因為國家很需要,眾生很需要,他縱使這方面比較弱,他也勇於去承擔起來。我們在《中庸》當中,這個《中庸》是曾子傳給子思的,那也代表曾子是這麼用功的,「人一能之,己百之;人十能之,己千之。果能此道矣,雖愚必明」,雖然愚昧,這麼下功夫,也能夠有智慧;「雖柔必強」,雖然很弱,也會慢慢變得強毅。人家一次會,下一百次功夫;人家十次會,下一千次功夫。我們看愛迪生,發明大王,你看他前面失敗很多,但是他有一個很好的助緣,就是他媽媽,好像其他人都不怎麼相信他,但是他媽媽很相信他,所以他的信心沒有喪失。這個是近代科學家。

  我們看清朝的時候,曾國藩先生他是曾子的後代,所以可能有DNA的影響,所以他也是下苦功的,不是說生來就很聰慧的。他年少的時候,讀書在背一段經文,背了很久背不起來,突然他們家進了一個梁上君子(進了個小偷),在上面等太久了,實在受不了了,他就爬下來了,然後就把他讀的那一段背給他聽,連這小偷都背起來了,他還背不起來。可是我們想一想,曾國藩先生後來是清朝漢人官位最高的,就是兩百六十多年,他是官位最高的,但是他就是天生的資質並不高。像孔子稱曾子是「參也魯」,本來是魯鈍的,但是他真下功夫。你看我們這一句跟下一句,都是曾子的教導,其實也是他修學的心得說出來了。

  我們看近代這一百多年,整個國家民族需要很多建設,有一些志士,比方說國家現在這個領域最缺人,比方說這個是科學方面的,理科的。他自己學文科的,他改科系,致力於這個理科,最後也在這個領域很有成就,都是領軍人物,這都是「強其所不能」,所以這一分精神都是值得我們效法的。這裡說『從事於義』,這個「從事」是參與,致力於某一件事情,而且這一件事是應該做的,義所當為的事情,應該做的,再難他也不會退縮。所以我們看這個一整句曾子講到的怎樣是學,怎麼可以稱得上真實的學問,是『攻其惡』,盡力改正自己的缺點、習氣。這個「攻」字,下過功夫的人都知道不容易,《佩玉篇》第一句話,這一位讀書人說「二十年治一怒字,尚未消磨得盡,以是知克己為難」,克服這個習氣不容易。我們看夏蓮居老居士他提到,修道必須發大勇猛心,立決定志,這個決定就是不能跟習氣妥協,要不顧生死,不計成敗,始有相應分。他在對治習氣的時候不顧生死,死都不怕,就怕念頭錯了,寧肯碎骨粉身,終不忘失正念。

  所以我們看到這些過來人,他克己最重要的就是克服自己的習氣,用功都要用到這樣的決心、毅力、功夫。『求其過』,檢查反省自己的過錯,因為修學,師長有講兩件事情,知過、改過。《了凡四訓》有一段文,對我們是很重要的提醒,「一日不知非,則一日安於自是;一日無過可改,則一日無步可進」。我們每天沒有知過,就不知道要改,就進步不了,其實學習如逆水行舟,不進就往後退。所以曾子他的用功,「吾日三省吾身」,這個三省不是說三次,他是反觀的態度很強,每一天,甚至於是在每一個境界,他會省察、觀照。所以蕅益大師的教誨當中,「淨社銘」四點,其中一點觀心為要,觀照自己的心念重要,改過要從根本修,從起心動念處去修。

  所以觀照自己的心念,曾子在哪些方面觀照?「為人謀而不忠乎?」在君臣關係上,或者延伸到我們所負責的事情,忠,盡心盡力。而且在做事當中,這個忠字不偏不倚,忠。做事的過程偏心了,有私心了,這不忠。所以《大學》講的「身有所忿懥,則不得其正」,我們做事的時候帶著情緒,帶著脾氣,偏了;「有所恐懼,則不得其正」,在做的過程患得患失、擔憂恐懼,這個也不忠,心偏了;「有所好樂,則不得其正」,有這種貪求,特別喜歡什麼,做事情挑任務做。真正為大局著想,要挑難的做,人家不願意,但是重要的,我願意去做。不然挑著做,看起來是在做事,增長自己的貪愛心,不想做的愈來愈討厭,想做的愈來愈貪求。所以會修行是在做事當中、在面對境界當中,放下貪愛,放下分別執著,那這個是會修行,因為我們放下分別執著,我們做事的時候才是用真心在做。「有所憂患,則不得其正」,做的時候有擔憂。所以《大學》這四句讓我們在做事當中,把偏掉的心能夠調整過來。其實有所好樂就是貪;有所忿懥就是瞋;有所憂患、恐懼就是愚痴。因為憂患恐懼對事情沒有幫助,可是自己還是忍不住這些情緒。真正常常用經教來思惟,起這些情緒對自己、對別人都沒好處,應該試著放下它,阿彌陀佛、阿彌陀佛,調伏這些憂患恐懼,平常心去對待。

  我們從曾子這個「求其過」來三省吾身,一觀照,自己有沒有做得不夠、不妥,或者有偏頗的地方,這求其過。「為人謀而不忠乎?與朋友交而不信乎?」這個我們一想到這一句,比方說以成德想到這一句就會覺得慚愧,好像還欠很多人東西,這個已經答應了就要守信。而且現在記憶力沒有那麼好了,答應的事情都要隨手記下來,不然會忘記。「傳不習乎」,這個可以解釋,老師傳承給我的教誨,我有沒有去練習,我有沒有去落實。不能學了老和尚的教誨都沒有去落實,比方師長說「念念為他人著想」,你總得落實;比方說「禮敬諸佛」,一切人、一切事、一切物都是諸佛,自己有沒有很認真對待,在落實?這個是傳不習乎,我不能糟蹋了老和尚對我的教誨。老和尚說佛號要分秒必爭,我有沒有分秒必爭?黃念祖老居士說不要求把念佛當唯一,但是要當第一,我有沒有在落實這個態度?另外,這個「傳不習乎」也有我今天要教學,我要講的這些我自己通不通達,我自己有沒有好好去落實?依孔子教學的態度,「聞善必躬親行之」,這些好的教誨孔子自己去落實了,「然後道之」,然後再去引導他人,這是他教學的態度。這些教誨他自己先落實,他才去引導、帶動別人來學、來落實。

  也包含像我們教學,也要想著要多培養年輕人、後進,不孝有三,無後為大,這個不只是在家庭當中,我們整個傳統文化是一個大家庭,有承傳的人這個比什麼都重要。師長有說,一個講學弘法的人,假如這一生沒有一個傳人,那他的成就等於零。我們聽師長這個話就知道,教出傳承的人是非常非常重要的,法賴人傳,有傳承的人,他才能更好的把傳承的學問落實在他的這一個時代,又能夠將這些經教義理開解到那個時代的生活情境,處世待人的那個背景裡面去。

  所以我們看很多重要的經典,代代都有人註解,那個用意也在此。尤其我們現在的人,悟性不如古人,不知道我這麼講大家服不服氣。你看古人的悟性,走到大自然當中可以畫出六十四卦,那種悟性,可以從大自然的景象當中領悟做人做事的道理。我們現在接觸很多景象,不容易能有這些領悟,古人是感覺六塵都在說法。那萬法因緣生,為什麼我們的悟性不如古人?因為古人的心清淨,清淨心生智慧。我們現在欲望比較多,「欲令智迷,利令智昏」。當然我們放得下,那也不會輸給古人,師長常說,我們的聰明才智不輸給古人,但是我們得放得下利欲。

  古人的心安定,我們現在的心,尤其在都市裡面節奏很快,好像每天都是快快快快,趕,睡覺都是被鬧鐘吵醒的,都在踩點抓時間,趕車、趕上課、趕上班,這種氛圍讓人心比較浮躁。浮躁,這個悟性不容易提高,「為學第一功夫要降得浮躁之氣」,定下來。這個生活節奏很快,可是你可以選擇不被它影響,我們這個時間不要踩點,比較寬鬆、從容一點。社會的風氣是這樣,我們可以選擇不被它影響,修行的重點也在這裡,不被境界轉,能夠轉境界,這個就是修行的功夫。而且我們現在學習著重知識記憶,知識技能的學習,比較缺乏智慧、悟性的啟發。依成德來講,從小就是死記硬背,背標準答案,考試要用。以前的人是注重悟性的啟發,以前教學的老師,看這個孩子有沒有悟性。「記問之學,不足以為人師」,死記硬背,對悟性的啟發可能會有副作用。「溫故而知新,可以為師矣」,這個溫故是學過的東西自己去落實,然後落實,你行又幫助你理解得更深,知新,有新的領悟了。解行相應,解行相知,所以都要去多領悟。我們的悟性不如古人,古人每個時代在重要的經典都有人註解,代表都要有傳承的人,古人都是需要,我們現在的人更需要。

  好,所以我們看下一句:

  【二十五、曾子曰:士不可以不弘毅,任重而道遠。仁以為己任,不亦重乎?死而後已,不亦遠乎?】

  我們看這個註釋當中第一個『弘毅』,叫寬弘,寬弘心量大,「毅」是堅毅,有毅力、有恆心,這個是抱負遠大,意志堅強。就像我們剛剛提到的,這個時代需要怎樣的人才,有這樣遠大的抱負。就像陳弘謀先生說的,「必為世上不可少之人,必做世人不能做的事情」,你看這都是弘毅的這個胸懷。我們大家想一想,現在這個時代最缺什麼?十九世紀,最嚴重的是心臟病;二十世紀最嚴重的是癌症;二十一世紀最嚴重的是憂鬱症。你看這個是一個時代需要。有一位馬來西亞的華人,吳孟超先生,他在上個世紀,他是馬來西亞的華人,他回到祖國大陸,成為肝膽科的專家,而且培養出很多的學生。九十幾歲還拿著手術刀在指導學生,大家可以想像那個情境,他所帶的學生,看到的是九十幾歲的老師還在示範給他們看。你說這些年輕的醫生他會不認真學?他就會被老師這個精神所感動。這些各行各業的佼佼者,他坐在他那個時代,看到他那個領域的需要,看到那個時代的需要。

  而師長老人家在講席當中最常講的,「建國君民,教學為先」。最缺什麼人?講學不中斷、不疲厭的人。我們看佛陀講學四十九年,孔子也是誨人不倦。師長常常勉勵,看有沒有一個團隊來弘揚《群書治要》,三個人一組,一部三個人,總共是六十八部,那差不多快兩百人,長期宣講。這一部書是觀世音菩薩,這是法要,能解決修身、齊家、治國、平天下這些問題,這是救急的。我們從師長老人家的表法,我們也感覺到了,我們所有的人都是因為他老人家的經教,我們的煩惱能夠得到調伏,我們的家庭懂得更好的來經營;我們經營的企業團體,知道用什麼方法來帶領。就像成德自己,本來就是很想賺大錢的,但是遇到師長之後,人生有所調整,我假如還是走那個做Top sales賺大錢,可能我的壽命差不多四十多歲而已。你看人中那麼短,可能就沒有在這個世間了。所以師長也有提到,李炳南老師他們看到這個學生短命,就勸他要講學、要弘法,這個命可以延長。我們就看到老和尚一生效法釋迦牟尼佛,教學為先,講學不中斷,看他幫了多少的人,多少的家庭、團體,甚至對整個世界都有重大的貢獻。現在世界上就缺這樣的人,我講到這裡,你們不要逼你的孩子做這樣的人,那個逼的念頭不對,你可以帶動他,你可以護持他,你不要逼他,逼了會有反效果。

  好,這一句在《論語講要》三百三十七頁,我們依據李炳南老師的教導來深入。我們學什麼東西還是要有師承,述而不作,我們學儒跟李老、跟醒公、跟老和尚來學習。《講要》講到了曾子以為做士人(就是讀書人),不可以不弘毅,因為士人的責任重大,而且所行之道遙遠。為什麼重大?以行仁為自己應負的責任,在世間可以行仁愛大道。剛剛我們提到,二十一世紀最嚴重的是憂鬱症。那我們去感受一下,首先這個人憂鬱症他痛不痛苦?大家要注意,這個憂鬱症不改善,再發展下去他可能會尋短,所以他痛苦。不只他痛苦,他家裡的人都要擔心害怕,有時候那個擔心的人耗的能量不輸給當事人。所以今天你可以幫助一個人憂鬱症好了,你等於幫他一家的人從苦難當中解脫出來了。而憂鬱症是心病,心病要心藥醫,人的心怎麼安定?理得心安。他對宇宙人生這些道理都不明白,搞不清楚,經歷很多事情,心裡的心結愈來愈多,都解不開,積積積,積了一段時間,最後病就發出來了。所以這個憂鬱症它都不是三天、五天,三個月、五個月的,很可能都是長期,甚至從小慢慢積積積積,就突然那個症狀就出現了。

  我們能把經教學通,把這個《群書治要》深入,有佛法就有辦法,沒有問題不能解決的。因為所有的問題不會離開因緣果,它現在的這個果相一定有它的因,有它的緣,你都把它分析清楚了,都能化解,把不好的因跟緣慢慢慢慢削弱,把好的因、緣加進去,沒有問題是不能解決的。只是說它積得比較久了,用的時間比較多而已。你看東方的學問都是相通的,這個跟中醫都是一樣的邏輯。所以這個「仁」字兩個人,想到自己就想到別人。所以讀書人,「大學之道,在明明德」,就是要成就自己,要自愛,「在親民」,要成就他人,愛護他人。看到現在社會痛苦的人,那要「於諸眾生,視若自己」,自己有能力、有機會,要去幫助他們,也是《無量壽經》教導我們的,「為眾開法藏,廣施功德寶」。我們家族裡面很可能就有人有憂鬱症,那我們有沒有主動去關心、去幫忙,「為諸庶類作不請之友」,《無量壽經》我們要把它變成我們的人生劇本。所以這裡提到「以行仁為自己應負的責任」,而行仁就是替這個時代的人考慮,體恤這個時代人的悲苦,盡到我的力量去幫助眾生拔苦與樂。

  那這個路如何遙遠,為什麼說「不亦遠乎」?因為這個重大的責任是一直要承擔下去,要擔負下去,到死為止,就是儒家講的「死而後已」。假如以佛家來講,像普賢菩薩,「眾生界盡,眾生業盡,眾生煩惱盡,我願乃盡」。但是眾生這個業都沒有窮盡,「我此大願,無有窮盡,念念相續,無有間斷,身語意業,無有疲厭」。我們假如以普賢菩薩為標準,這裡叫死而不已。

  那李老講到,古時候民眾大致分為士、農、工、商四類,農、工、商是生產者與營利者;士就讀書人,不生產、不營利,而盡全力學道,道有體、用。這個體就是真心;用,這個真心遇到眾生有需要,它馬上會去起作用,見義勇為,就像觀世音菩薩千處祈求千處應。士有通達時,也有困窮時,通達的時候即需以仁來治國、平天下;困窮的時候也要盡力宣揚仁道,一日不死,一日不休。所以必須弘毅,弘,心量廣大,包含自己的見識學問,一切都要廣大。

  夏蓮居老居士有一段話,他提到有「舉世不知」,舉世都不知道,「我獨知之識見」。就是他的見識很深、很遠,別人看不到,他考慮得到,他有這樣的見識、識見。這裡提到見識,始有舉世不為我獨為之志氣;有舉世不為我獨為之志氣,才能有人所不到我獨到之境界;有人所不到而我獨到之境界,始能有舉世不見知而不悔之胸襟。就舉世的人都不能理解他,甚至還毀謗他,他也不會後悔的胸懷。

  那我們現在看,我們說末法時期眾生最需要哪一部經,這個是為天下的眾生著想。你看當時候在佛陀時代,阿難尊者啟問《壽量壽經》,你看佛陀很高興,「汝今斯問,勝於供養一天下阿羅漢、辟支佛,布施累劫,諸天人民,蜎飛蠕動之類,功德百千萬倍」。為什麼功德這麼大?「當來一切含靈,皆因汝問而得度脫」,都要靠這一部經,這個法門。佛在《大集經》說的「末法時期,億億人修行,罕一得道,唯依念佛,得度生死」。那我們身為佛弟子,有沒有責任要把淨土法門發揚光大,這是讀書人的責任,這是佛弟子的責任。

  我們看夏老給我們表演,他老人家說到,「濁世無如念佛好,此生端為大經來」。他老人家知道他這一生來最重要的任務是什麼,會集這一本《無量壽經》。因為有五種原譯本,五種的側重、重點都沒有完全一樣,也沒有哪一個五種原譯本涵蓋了這五種的重點,所以他老人家花了苦心十年,會集這一部《佛說大乘無量壽莊嚴清淨平等覺經》。接下來黃老做註解,老和尚又以他們為師大力弘揚,尤其八十五歲以後,一年講一千兩百個小時,六百集。你看師長老人家說,這一部會集本李老師傳給我們,全世界都沒有人弘揚,我一定弘揚。他得到的毀謗、侮辱那麼大,老和尚毫不退縮。他知道這部經對末法九千年的重要,他老人家講經,末法九千年要靠這一本善本。他們都清楚眾生的需要,他們也清楚自己這一生的責任所在,這個都是給我們表演「士不可以不弘毅,任重而道遠」。

  我們來體會一下黃念老做註解的心境,在《大經科註》一百四十五頁,念老說自己「乃具縛下凡」,這老人家很謙退,說自己是有具縛煩惱的凡夫。「謬蒙先師以註解宏揚此經之大事相囑」,這老師囑咐我的,「余雖初發大心,但以障深慧淺,承此重命,實深惶懼」,惶恐、恐懼,誠惶誠恐,戰戰兢兢。「所幸」,他覺得幸運的是什麼?「曾經參與先師講席」,聽夏老講這一部經,「親聞此經全部」。「且於二十載隨侍之中」,二十年都跟著身邊聽經,跟著身邊學習,「得聆」,能聆聽到「禪淨密各宗玄奧」,各宗派玄奧的妙理。「粗曉」,都很謙虛,粗粗曉得理解「先師會集大經之深心」,知道夏老會集這一部經的苦心所在,是老師的知己。

  「六十年代初」,他自己「曾試寫此經玄義之提綱一冊」,就把這部經的重點寫成玄義之提綱來呈給夏老鑑定審核,鑑核,「幸蒙印可」,就是老師給他印證,掌握了這一部大經的精髓了。「但經文革浩劫」,這個玄義提綱「此稿已蕩然無餘」,所以祖師這些註解留下來也不簡單。此稿已蕩然無餘,「現余年逾古稀」,已經超過七十歲了,「復多宿疾」,還有很多從年輕就落下來的疾病。「愧深恩之未報」,慚愧老師的深恩,慚愧佛陀祖師這些深恩還沒有報。「懼無常之將至」,畢竟自己七十多歲了,擔心這個無常來了,這個重大的任務沒有完成。所以「於是奮老病之殘身」,就使足了他的全力,雖然又老又病,這樣的身軀,他盡力做註解。「繼傳燈之宏誓」,能續佛慧命,能傳承下來,所以「以此身心,供養三寶」。「閉門謝客,全力註經」,冀望自己能夠報自己先師夏老「暨十方三世上師三寶與法界眾生之深恩於萬一」。自己盡心盡力,看能不能報這麼多恩德於萬一。

  這個是黃念老註經的心境,這些心境是我們的學處,慕賢當慕其心。我們看每一個時代,都有非常重大的任務,一定要有人去承擔的,我們這個時代更是如此。我們等於到末法的其中一個谷底,要上來,你看玄奘大師所處的年代,好多經文、善義,很多重要的義理討論不清楚。義理都搞不清楚怎麼修?玄奘大師看到這個時代的現況,九死一生的事他幹了,西天取經去了。李老面對我們文化在這個幾代人快速衰敗,李老遠離自己的故土,護著孔德成先生,孔子第七十七代嫡傳後代,為孔家的後代教學教了一輩子,把儒釋道在台灣盡力的傳承下去。儒釋道的傳承,李老的功德那是無法言說的,後來他教出的學生,在這些領域都是佼佼者。

  我們看三百三十八頁,這個「弘」見識學問一切都要廣大,「毅」就是強而能決斷。這個強就是《易經》說的「天行健,君子以自強不息」,這個毅就勇於承擔,不會退縮。天行健,你看這個太陽、這些星球,都不會停頓的,都是恆常在努力的,所以君子以自強不息。就是曾子一生力行孝道,你看都沒有間斷,到他臨終快要斷氣了,他說我都是「戰戰兢兢,如臨深淵,如履薄冰」,他讓學生看看我的腳,看看我的手,身體髮膚受之父母,不敢毀傷。身體這麼保護,德行更是,不然「德有傷,貽親羞」,臨終才說「而今而後,吾知免夫」,我不會去傷害到身體,我不會去做違背老師教誨的事。而且他在臨終的時候,還易簀,就是換那個床蓆,雖然在生死關頭,他都想著老師的教誨。這個蓆子不是我的身分可以睡的,因為他的僕人提醒他這個好像不符合禮。他都快斷氣了,他趕快換掉,還沒換好,他斷氣了,他在臨終都是這樣在行道的,他是任重而道遠,可見大賢人的言論必出於真實的功夫。所以我們這兩句都是曾子的教誨,都可以感覺到是他真實幹出來的心境。

  好,今天時間到了,就跟大家交流到這裡。謝謝大家。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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